蘇(su)州(zhou)2021年(nian)8月30日 /美通社(she)/ -- 隨(sui)著中國經(jing)濟快速(su)騰飛,人(ren)力(li)成本增長也成為了不可忽視的(de)(de)話題(ti),有(you)越來越多的(de)(de)創業(ye)者將目光聚(ju)焦(jiao)在解決勞(lao)動力(li)問題(ti)上。
另(ling)一(yi)(yi)方面,隨著很(hen)多企(qi)業發展(zhan)壯大(da),需(xu)要從(cong)管理一(yi)(yi)兩(liang)百(bai)人,變成(cheng)幾千(qian)人甚至(zhi)上(shang)萬人。在千(qian)人規(gui)模以內,用SaaS能解決(jue)95%的(de)問題,但當服(fu)務一(yi)(yi)兩(liang)萬人的(de)公司時(shi),就需(xu)要PaaS,PaaS化(hua)可以服(fu)務更多、更大(da)的(de)客(ke)戶,因為很(hen)多客(ke)戶都有定制化(hua)和特殊配(pei)置的(de)需(xu)求。
蓋雅(ya)工(gong)場(chang)就是勞(lao)動力管理軟件賽道的(de)(de)核心公(gong)司,它成立(li)于2009年(nian),已(yi)服(fu)務遍布亞太和(he)歐(ou)美(mei)24個(ge)國家(jia)與(yu)地區(qu)的(de)(de)超(chao)過1500家(jia)客(ke)戶和(he)500多萬(wan)名一線勞(lao)動力,成為中(zhong)國乃至亞太地區(qu)勞(lao)動力管理軟件云(yun)服(fu)務的(de)(de)領先品(pin)牌,蓋雅(ya)工(gong)場(chang)在(zai)PaaS方向也投入很大。在(zai)全(quan)球500強公(gong)司中(zhong),蓋雅(ya)已(yi)經服(fu)務了(le)10%;在(zai)奢侈品(pin)全(quan)球10強中(zhong),服(fu)務了(le)50%;在(zai)全(quan)球汽車零部(bu)件30強中(zhong),服(fu)務了(le)40%。
如今,頭(tou)部(bu)公(gong)(gong)司(si)越來(lai)越不(bu)講概念,而是講場景,他們更追(zhui)求為某個(ge)垂直行業(ye),甚(shen)至一些頭(tou)部(bu)標桿去創造(zao)價(jia)值。就(jiu)像(xiang)蓋雅(ya)(ya)工場在早期(qi)是一個(ge)包含(han)考勤(qin)、打卡、計(ji)算工時、排班的勞動(dong)力(li)管(guan)理平臺,但后(hou)來(lai)舉(ju)辦了中國的勞動(dong)力(li)峰會,分享的嘉賓是京東方(fang)、綾致、徐福記(ji)、中外運(yun)等公(gong)(gong)司(si),這些公(gong)(gong)司(si)都在使用蓋雅(ya)(ya)工場,擴展了各類場景。
經緯作為蓋雅最早期和最大機構投資者,一路伴隨蓋雅工場高效高速高口碑的增長。近期,蓋雅工場聯合創始人兼CEO章新波受邀做客經緯【低調對話】欄目,與經緯中國合伙人熊飛進行了一次真誠的對話,來聊聊蓋雅的價值主張、選擇和堅持,以及經緯投資蓋雅的心路歷程。以(yi)下(xia)選自原文:
如何發現真正的客戶痛點?
熊飛:如今蓋雅工場(chang)服(fu)務了哪(na)些公司?其實中國(guo)公司對勞動(dong)力管理的需求(qiu)是比(bi)較特別的,在(zai)你看來(lai)客戶痛點到(dao)底是什么?
章新波:所謂(wei)勞動(dong)力管理(li),其(qi)實就是面向大(da)量企業(ye)的(de)一(yi)線員(yuan)工,比如藍領(ling)(ling)、灰領(ling)(ling)、白領(ling)(ling)等等,也會涉及到各(ge)行(xing)各(ge)業(ye),比如說世(shi)界500強(qiang)這(zhe)么(me)多(duo)類型的(de)企業(ye)中,蓋雅覆(fu)(fu)(fu)(fu)蓋了(le)10%;在汽車零(ling)部(bu)件(jian)行(xing)業(ye),前一(yi)百強(qiang)里我們(men)(men)覆(fu)(fu)(fu)(fu)蓋了(le)30%;在物(wu)業(ye)管理(li)行(xing)業(ye),最近幾年有不少物(wu)業(ye)公司在港股(gu)上市(shi),我們(men)(men)覆(fu)(fu)(fu)(fu)蓋了(le)三分之一(yi);奢侈(chi)品全(quan)球十(shi)強(qiang)中,我們(men)(men)覆(fu)(fu)(fu)(fu)蓋了(le)7家;在快消零(ling)售行(xing)業(ye),我們(men)(men)也已經覆(fu)(fu)(fu)(fu)蓋了(le)非常多(duo)。這(zhe)些行(xing)業(ye)都需要很多(duo)一(yi)線的(de)基礎員(yuan)工,我們(men)(men)希望(wang)可(ke)以通過軟件(jian)的(de)力量,幫他們(men)(men)更好(hao)地(di)降(jiang)本增效,提升員(yuan)工的(de)敬業(ye)度和滿意度,幫企業(ye)創造更大(da)的(de)價值(zhi)。
我(wo)們也幫(bang)客(ke)戶總結了(le)一(yi)些(xie)他們在勞動力(li)上會(hui)遇到的問(wen)題,可以說(shuo)是三個靈魂級的拷問(wen),這也是我(wo)們要去幫(bang)助(zhu)客(ke)戶解決的:
第一個問題是你到底需要多少人。每(mei)個(ge)(ge)車間、每(mei)個(ge)(ge)門店(dian)、每(mei)個(ge)(ge)物流(liu)中心,每(mei)天、每(mei)周你到(dao)(dao)底需要(yao)多少人來(lai)上班?怎么(me)安排(pai)調度是(shi)最合(he)理(li)的(de)(de),大部分公司原(yuan)來(lai)是(shi)依靠經驗,但(dan)我們希(xi)望可以用(yong)算(suan)法的(de)(de)力量(liang),來(lai)幫助企業(ye)管理(li)者得到(dao)(dao)更精(jing)準的(de)(de)匹配,在最短的(de)(de)時(shi)間內找(zhao)到(dao)(dao)最優解。
第二個問題是實際來了多少人。按(an)照計劃,員工(gong)到(dao)(dao)底來了沒有(you)?是不是按(an)照預期來的(de)(de)?來了以后做(zuo)的(de)(de)情況如何?我(wo)們的(de)(de)大客戶是一萬(wan)人(ren)、五萬(wan)人(ren),甚至十(shi)萬(wan)、幾十(shi)萬(wan)人(ren),管理者在總部,其實是想看到(dao)(dao)用(yong)工(gong)狀況,特別是實際的(de)(de)執行狀況是什么樣的(de)(de),通過算法的(de)(de)能力,可以做(zuo)到(dao)(dao)實時總結和反饋。
第三個問題是,員工按要求來了,那到底干的結果怎么樣,好還是不好。有(you)些(xie)(xie)客戶在零售業(ye),有(you)幾(ji)百個(ge)(ge)、幾(ji)千(qian)個(ge)(ge)店長,哪些(xie)(xie)店長管(guan)理(li)得(de)好,哪些(xie)(xie)店長管(guan)得(de)不(bu)(bu)好,不(bu)(bu)能(neng)(neng)僅(jin)僅(jin)依(yi)(yi)靠(kao)財務指標來(lai)(lai)看(kan)。收(shou)入(ru)好利(li)潤高,不(bu)(bu)見得(de)是(shi)他的(de)管(guan)理(li)能(neng)(neng)力(li)強,有(you)可(ke)能(neng)(neng)只是(shi)因為他的(de)地段好。通過(guo)我們大量數據積累出來(lai)(lai)的(de)模型,能(neng)(neng)夠讓(rang)各(ge)行各(ge)業(ye)的(de)每個(ge)(ge)員工、每個(ge)(ge)車間、每個(ge)(ge)門店,不(bu)(bu)管(guan)是(shi)一線的(de)主管(guan)還是(shi)員工,都能(neng)(neng)把績效水平提煉出來(lai)(lai)。企業(ye)的(de)管(guan)理(li)者可(ke)以依(yi)(yi)次做判斷,員工們到底實際干得(de)怎么(me)樣(yang),你應該給(gei)(gei)哪些(xie)(xie)人多發(fa)獎(jiang)金(jin),給(gei)(gei)哪些(xie)(xie)人少發(fa)獎(jiang)金(jin),這很能(neng)(neng)促(cu)進公平。
基于這三個靈魂(hun)拷問,蓋雅(ya)在(zai)各(ge)行各(ge)業服務了大量(liang)客(ke)戶,目前活躍的(de)客(ke)戶數大概在(zai)1600家(jia),覆蓋的(de)員工數有五、六百(bai)萬人,涉(she)足了24個國家(jia)和地(di)區。
如何度過早期摸索期?
熊飛:我(wo)記(ji)得(de)你是2009年開始創(chuang)業的(de),最初(chu)是3、4個人一(yi)起,到2015年經緯很榮幸成為第一(yi)個機構投資(zi)人。在早(zao)期你應該也忍(ren)受了蠻多寂寞的(de),這(zhe)段時間是怎么(me)過來的(de)?
章新波:我覺得創業其實就是一個寂寞的過程,雖然有很多投資者加入,但一定是一個相對寂寞,你必須忍受孤獨往前沖的過程。
2009年創業(ye)的(de)(de)時候,我們“蓋(gai)雅”這個(ge)(ge)詞(ci)(ci),當時設想四(si)個(ge)(ge)英(ying)文單(dan)詞(ci)(ci)作為我們這家(jia)公司的(de)(de)宗旨,第一個(ge)(ge)Global 全球化的(de)(de),第二(er)個(ge)(ge)Automated 自動化的(de)(de),第三(san)個(ge)(ge)Intelligent 智能的(de)(de),第四(si)個(ge)(ge)Advanced Application 先進的(de)(de)應(ying)用,這四(si)個(ge)(ge)英(ying)文單(dan)詞(ci)(ci)的(de)(de)首字母組成(cheng)了蓋(gai)雅這個(ge)(ge)詞(ci)(ci)。十幾年過去(qu)了,這四(si)個(ge)(ge)關鍵(jian)詞(ci)(ci)依然(ran)還在,這個(ge)(ge)初心(xin)也依然(ran)還在。
同時我覺(jue)得在早期階(jie)段,不管是(shi)打磨產品還是(shi)團隊,都是(shi)一個很好(hao)的(de)時間點。那個時候我們(men)沒有任何資金的(de)支持,完(wan)全靠自己(ji)的(de)摸爬滾打,養成了(le)對現金、對客戶、對人才團隊的(de)敬(jing)畏心。
當然,幸運的(de)是我們在定位上(shang),沒有犯太(tai)大的(de)錯誤,這也是我們從一窮二白創業,能夠活下來的(de)關鍵。
定位的關鍵點主要有兩個:一是我們聚焦在勞動力管理這個垂直方向上,而且面向的是中大型企業客戶,這個一直沒有變。
二是我們把自己在市場上的定位設計成關鍵節點,跟任何一家都可以合作,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的(de)(de)(de)第(di)一(yi)家客(ke)戶就是(shi)(shi)(shi)(shi)500強公司,第(di)二家客(ke)戶也是(shi)(shi)(shi)(shi)在零(ling)售領域非(fei)常強悍的(de)(de)(de)公司,這(zhe)(zhe)背(bei)后其實是(shi)(shi)(shi)(shi)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關鍵節點策略(lve)起到很大(da)作用(yong)。當時的(de)(de)(de)勞動力管理,因(yin)為(wei)涉及運(yun)營,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個(ge)苦活臟活,大(da)家都不(bu)想干,那蓋雅就來(lai)(lai)干,而且一(yi)定把(ba)它(ta)干好。所以(yi)對客(ke)戶來(lai)(lai)說,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個(ge)非(fei)常靠譜的(de)(de)(de)表現。這(zhe)(zhe)些(xie)支(zhi)撐(cheng)了(le)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在資金(jin)很少的(de)(de)(de)初創期(qi),能(neng)夠持續(xu)活下(xia)來(lai)(lai)。后來(lai)(lai)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就想再折騰一(yi)下(xia),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的(de)(de)(de)野心還是(shi)(shi)(shi)(shi)更(geng)大(da)的(de)(de)(de),希望能(neng)有更(geng)規(gui)模化(hua)的(de)(de)(de)發(fa)展(zhan),但(dan)也遇(yu)到一(yi)些(xie)瓶頸,這(zhe)(zhe)時候正好碰(peng)到了(le)經緯。
戰略決策:從傳統軟件轉型SaaS
熊飛:當時我(wo)們也(ye)非常(chang)榮幸(xing)能遇到蓋雅。在2015年,你做了(le)很(hen)果(guo)斷(duan)的(de)決(jue)(jue)策,全面(mian)轉型(xing)SaaS,如今SaaS已經占到了(le)大(da)部(bu)分收入,而且每年還在高速增(zeng)長。我(wo)好奇這個(ge)決(jue)(jue)策是需要很(hen)大(da)決(jue)(jue)心的(de),因為當時要面(mian)對客(ke)戶的(de)不理解,以及公司和產(chan)品(pin)的(de)重構,你當時是怎么做出這個(ge)決(jue)(jue)定的(de)?做這個(ge)決(jue)(jue)定需要克服哪些困難?
章新波:做這個決定首先還是需要一些底層思考。當時我覺得重點在兩個方面,第一就是蓋雅從2009-2015年還處于傳統軟件模式的時候,確實遇到了瓶頸,特別是在2014、2015年表現的更明顯,我發現我沒辦法規模化復制,沒辦法去服務更多客戶,當時我就像一個施工隊,客戶要喝水,我到你家門口挖口井,你是要圓的、八角的、方的,反正你說什么我給你挖一個,雖然都是井,但井各種樣式都有,水也有的深,有的淺。所以雖然我們掌握了一些施工技巧,但你要到全國各地挖更多的井,就肯定跟這個施工隊的數量有關系,可復制性就很差。要想可復制,那我是不是就要變成自來水廠集中來供應?水管只要連通就好了。所以我們就從傳統的軟件模式,開始往SaaS轉型。
第二則是商業模式的互通。我們有一點是非常堅持的,就是要收Maintenance(維護)的費用,這與當時其他的傳統軟件公司有差異。我(wo)們認為這(zhe)(zhe)既是(shi)(shi)對客(ke)戶長(chang)期成功的(de)一(yi)(yi)個持續保(bao)障,也是(shi)(shi)對整(zheng)個商業(ye)(ye)模式更(geng)好(hao)地(di)支(zhi)持。當(dang)時大(da)量(liang)海外的(de)成功軟(ruan)(ruan)件,Maintenance收入占到整(zheng)個收入的(de)40%以上,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支(zhi)撐一(yi)(yi)家軟(ruan)(ruan)件公司(si)健(jian)康發展的(de)關鍵(jian)。如果轉到SaaS,原來(lai)的(de)Maintenance費用可能(neng)是(shi)(shi)一(yi)(yi)個合同(tong)的(de)20%,轉成SaaS后因為服務更(geng)多元(yuan),甚至會更(geng)高,其實就是(shi)(shi)一(yi)(yi)種商業(ye)(ye)模式的(de)迭代(dai)。所以依(yi)據這(zhe)(zhe)兩點,我(wo)們快速做出決(jue)定。
做出決定其實不難,難的是后面一步一步的執行,包括整個銷售模式的變化、商業模式的變化、資金支持,特別是產品層面的變化,因為背后有非常多底層的調整,對數據處理能力的要求也非常高,是企業服務軟件中少見的。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其實是在咬牙持續。同時,企業服務還有一個特點,它與2C的開發不同,2C可以分批開發,新的產品出來以后老的就暫停,但企業服務一定是高速公路上換輪胎,老客戶不能停,過渡階段來的客戶也不能停,產品研發也不能停。所以這個過程其(qi)實挺煎熬的,我(wo)們還(huan)好(hao)堅守在一個相(xiang)對垂直的領域之內,有明確邊界,雖然(ran)整個過程很艱(jian)苦,但(dan)效果還(huan)是很顯(xian)著的。
如何打開用戶口碑?
熊飛:我覺得蓋雅(ya)在2017、2018年進入快車道,蓋雅(ya)在客戶(hu)口碑方面是(shi)特別讓(rang)人驚訝的(de),如果(guo)從(cong)數據來看,續約率(lv)非常(chang)高(gao),我很好奇這樣的(de)用戶(hu)口碑,是(shi)怎么打造出(chu)來的(de)?
章新波:整個企業采購行為是非常理性的,理性代表了你買我的產品/服務,我一定要回饋價值,價值就是要解決痛點。我們從2009年開始,其實就不覺得自己是一家人力資源的公司,而是一家運營軟件公司,我們要真正解決運營當中的各種痛點,然后創造價值。
所以我們會幫客戶不斷衡量他的ROI,我們希望客戶投入三個月左右就能回本,因為我們幫他提升了效率,差不多在整個人力成本中占1%-2%,這是最保守的估計,有的客戶可以占到3%-5%。這個數字其實是非常(chang)驚(jing)人(ren)的,比(bi)如(ru)一萬人(ren)的公司,一年的人(ren)力成本差不多(duo)有小十個億(yi),1%或(huo)者3%是非常(chang)可觀的。
總(zong)體(ti)來(lai)說,正(zheng)是有(you)持續(xu)幫(bang)客戶創造價值的(de)理念,不(bu)斷優(you)化我(wo)(wo)(wo)們的(de)產品(pin),再(zai)加上持續(xu)的(de)研發投入(ru)和(he)快速響應,才能支撐一個極高的(de)續(xu)約(yue)(yue)率。我(wo)(wo)(wo)們其(qi)實不(bu)會(hui)為(wei)(wei)續(xu)約(yue)(yue)率擔心,因為(wei)(wei)一旦深入(ru)運(yun)營后,我(wo)(wo)(wo)們的(de)客戶會(hui)說集(ji)團(tuan)內這家公(gong)司遇(yu)到(dao)(dao)問(wen)題,另外一家公(gong)司也有(you)問(wen)題,你都(dou)可以幫(bang)我(wo)(wo)(wo)去(qu)做(zuo)。國(guo)內遇(yu)到(dao)(dao)問(wen)題,海外也遇(yu)到(dao)(dao)問(wen)題,你也可以幫(bang)我(wo)(wo)(wo)做(zuo)。所以我(wo)(wo)(wo)們在(zai)現有(you)的(de)基礎上,再(zai)不(bu)斷加新的(de)模塊進來(lai),把服務范圍擴大(da)。
如何與國際巨頭競爭?
熊飛:的確,一流的企業(ye)服(fu)務公司就(jiu)是跟一流的客戶相互成(cheng)就(jiu)的過程。關(guan)于競爭(zheng),其實是有(you)一個(ge)國際(ji)巨(ju)頭(tou),我們(men)在早(zao)期追趕,后來跟它抗衡,最終在過去(qu)兩年,它主動退出了中國。我很好奇怎么跟國際(ji)巨(ju)頭(tou)競爭(zheng)?從落后到抗衡,最后去(qu)做(zuo)到領先(xian),這個(ge)過程有(you)什么經驗可以分享(xiang)嗎?
章新波:在(zai)不同(tong)(tong)階段有不同(tong)(tong)的戰術選擇。早期蓋雅比較小,產品也不那么成熟,而(er)國際對手的產品已經發展了(le)(le)30-40年,還(huan)見證了(le)(le)全球企業的發展,當時在(zai)財富500強上(shang),有超過一(yi)半(ban)的公司(si)是它的客戶。
在這個階段,我們是在以小搏大,當時抓住的一個方向就是本地化,因為國外的公司在國內一定有本地化的弱點,比如我(wo)們(men)(men)當時抓到(dao)一個點叫“綜(zong)合(he)工(gong)時”,這是國內非常常見(jian)的(de)工(gong)時制度,但國際公司要(yao)想做出這個東西,一定有時間差(cha),那我(wo)們(men)(men)就抓緊去(qu)快速(su)突破。
第二則是要盡快彌補自己的不足。畢(bi)竟一家創業公司的(de)產品,跟國際巨頭的(de)產品相比,我(wo)說我(wo)全部比人(ren)家先進,客戶(hu)也(ye)不會(hui)信。但是(shi)「產品不夠(gou)服務湊」,對手(shou)的(de)響應周期可能以(yi)周來計(ji)(ji)(ji)算,甚(shen)至(zhi)以(yi)月(yue)計(ji)(ji)(ji),但我(wo)的(de)是(shi)以(yi)小(xiao)時計(ji)(ji)(ji)、以(yi)天計(ji)(ji)(ji)。當(dang)客戶(hu)看到你的(de)韌性和(he)潛(qian)力,也(ye)會(hui)給他們(men)一些信心,讓我(wo)們(men)能夠(gou)獲得一部分(fen)的(de)早期市場空間。
第三是要想(xiang)清(qing)大勢(shi)。我們其實順應了兩個大方向(xiang),才讓我們能夠快速抹(mo)平差距,進(jin)入反(fan)超(chao)階(jie)段:
一是移動化,中國的(de)(de)移動(dong)化在2C領(ling)(ling)域(yu)快(kuai)速崛(jue)起之(zhi)后(hou),很(hen)快(kuai)就(jiu)(jiu)推到了2B領(ling)(ling)域(yu)。因為(wei)蓋雅是個(ge)(ge)全員級的(de)(de)SaaS應(ying)用(yong),而且幾乎每天(tian)會用(yong),所以移動(dong)端(duan)是最佳選擇。但是中國的(de)(de)移動(dong)環境跟海外差異巨大,早期山寨(zhai)機流(liu)行,那時適配(pei)性(xing)就(jiu)(jiu)是一(yi)個(ge)(ge)大問題(ti)。所以我們(men)(men)(men)當時在適配(pei)性(xing)上(shang)下(xia)了巨大功夫(fu),當時我們(men)(men)(men)和客(ke)人講,你把公(gong)司里一(yi)線員工最普遍使用(yong)的(de)(de)五(wu)款手機拿出來,不去比(bi)誰(shui)的(de)(de)功能好(hao),就(jiu)(jiu)比(bi)誰(shui)的(de)(de)APP能裝(zhuang)上(shang),光(guang)憑這點我們(men)(men)(men)就(jiu)(jiu)勝出了。當然后(hou)來又發生了很(hen)多變(bian)化,因為(wei)手機的(de)(de)格局在變(bian)。但同時新的(de)(de)移動(dong)入口又來了,微信(xin)、釘釘、小程序,還有客(ke)戶(hu)自己的(de)(de),你也要匹配(pei)它們(men)(men)(men)。我們(men)(men)(men)移動(dong)端(duan)的(de)(de)日活(huo)占有量,應(ying)該是整(zheng)個(ge)(ge)SaaS領(ling)(ling)域(yu)首(shou)屈一(yi)指的(de)(de)。
第二是SaaS的大勢。當時外企還(huan)是(shi)以傳統(tong)OP的(de)(de)(de)方式來運營中(zhong)國的(de)(de)(de)業(ye)(ye)務,但我們(men)快速(su)轉(zhuan)化到SaaS的(de)(de)(de)形態來。當對(dui)手(shou)沒(mei)跟上變化,你就可以擁有(you)獨有(you)的(de)(de)(de)市場份額(e),SaaS在零售業(ye)(ye)等服務性行業(ye)(ye),蓋雅基本是(shi)壓倒(dao)性的(de)(de)(de)優勢。而(er)在制造業(ye)(ye)因為集中(zhong)度高一點,所以對(dui)移動(dong)化的(de)(de)(de)需求(qiu)相對(dui)會慢一點。
總結(jie)來說,你要堅(jian)持(chi)自己對(dui)客戶創造價(jia)值這(zhe)一點,不(bu)斷去(qu)想怎么(me)找到自己的(de)差異化優(you)勢點,去(qu)跟這(zhe)些海外對(dui)手對(dui)抗。
及時發現和順應政策大勢
熊飛:你剛才說到(dao)大(da)勢,我突然想(xiang)到(dao),其實(shi)中國這(zhe)(zhe)一兩(liang)年政策(ce)上(shang)的變動,比如(ru)權利向(xiang)勞動者傾斜(xie),蓋雅其實(shi)也在(zai)順應(ying)這(zhe)(zhe)個大(da)勢,那(nei)在(zai)這(zhe)(zhe)個大(da)勢下,我們具(ju)體應(ying)該怎么去做呢?
章新波:這(zhe)是(shi)(shi)(shi)我(wo)們做戰(zhan)略(lve)決策(ce)時(shi)最高的思考(kao)。我(wo)們大(da)量的戰(zhan)略(lve)決策(ce)是(shi)(shi)(shi)基于這(zhe)個(ge)大(da)勢(shi)做的,比如去(qu)海外(wai),這(zhe)本身(shen)是(shi)(shi)(shi)一個(ge)大(da)的戰(zhan)略(lve)選擇,但為什么(me)要走(zou)出(chu)海外(wai),是(shi)(shi)(shi)因(yin)為中國的勞動力成本上來,有些制(zhi)造業要外(wai)移,那(nei)么(me)我(wo)是(shi)(shi)(shi)不(bu)是(shi)(shi)(shi)要跟著一起出(chu)去(qu),這(zhe)本身(shen)就是(shi)(shi)(shi)跟著大(da)勢(shi)走(zou)。
尤其今年,比如三胎政策、職業教育跟普通教育拉齊等等,無一不透露了很多關鍵要素。我看到的改變有幾個,第一個是勞動力稀缺,尤其是核心技術型。其實中國的用工人數依然還是很大的,但技術型的人才越來越少,加入職業教育的人也在減少,這時對企業來說獲取人才的難度變大,那如何提高效率就變成了關鍵點。我們現在整個服務方案,都在往未來的環境去貼近,比如在勞動者越來越少的時候,如何去實現行業內、區域內、組織內的共享。
另外(wai)就是(shi)讓新生代的(de)勞(lao)動(dong)者,在(zai)企(qi)業內享(xiang)受更好的(de)激勵性(xing),甚至即時激勵。比(bi)如(ru)可(ke)不可(ke)以像外(wai)賣(mai)小(xiao)哥(ge)一(yi)樣(yang),能夠每天(tian)看到(dao)我(wo)自己的(de)狀(zhuang)況,讓這種即時激勵在(zai)傳統(tong)企(qi)業里(li)也能實現。很(hen)多傳統(tong)企(qi)業跟互聯網公司最大的(de)差異是(shi),不具備很(hen)強的(de)研發(fa)(fa)和數字化(hua)能力,那(nei)就由(you)蓋雅來提供支持。我(wo)們(men)的(de)目標是(shi)讓企(qi)業招(zhao)募的(de)100個人能干(gan)原來150個人的(de)活,然后給他們(men)發(fa)(fa)120人的(de)工資,讓企(qi)業方、員工都能共(gong)贏。
熊飛:這其實(shi)也是順應政策大勢(shi),提升效率,然后(hou)把更(geng)多利(li)益分(fen)享出來。
章新波:是的,原來中國是有勞動力成本優勢,所以才有競爭力,但未來一定不是依靠這個,要轉變成勞動力效能的優勢,除了觀念、認知,模式也需要變化,數字化能力就會成為一種基礎設施。
怎么做國際化?
熊飛:現在很(hen)多(duo)中國(guo)企(qi)業都在嘗試做國(guo)際市場(chang)。我知道蓋雅有日本、韓(han)國(guo)、越南、墨西哥等等20多(duo)個國(guo)家的(de)客(ke)戶,從2015年開始,這(zhe)些(xie)年你是(shi)怎么(me)一步一步做到這(zhe)么(me)多(duo)國(guo)家,而(er)且能(neng)在這(zhe)么(me)多(duo)國(guo)家里扎下來,有什(shen)么(me)好的(de)經驗分享?
章新波:我覺得首先要想明白為什么能做國際化。我們其實必須做國際化,一是因為客人本身在國際化,我要服務好他們自己也必須跟得上。有了這個基礎,第二就是在全球市場上別人到底認不認你,憑什么一個中國軟件到了海外,別人就會認你?我們其實一直在思考這一點,也在通過幾個實踐來驗證。因為只有當這個事情是可復制的、可規模化的,可大批量在海外推廣的,這些才是觸發做國際化背后的東西。
我們后來找到了答案,其實所有管理軟件背后,一定是有通過管理實踐提煉出的思想,企業買你的軟件和服務,并不見得是在買你的功能,而是在買背后的思想內涵,尤其是需要管理大量員工時。為什么很多中國公司一旦出海,就要立馬切換成海外的軟件,一定是國外軟件比國內軟件應用性好嗎?不見得,但是海外軟件見證過公司的未來,這些軟件曾經管理過大量的國際化公司。那么為什么要買蓋雅,為什么蓋雅能做國際化,因為蓋雅在中國這塊土壤上,見證過全世界最復雜的勞動力管理場景,這個場景全世界絕無僅有,特別是在移動端絕無僅有。
所以這個邏輯是,因為我們經歷過最復雜的產品狀況,所鍛煉出來的能力,是全世界最領先的。當我們拿著這樣的方案和認知,去和海外客戶交流,以及讓他們看到相應的實踐結果,他們會發現確實如此。我(wo)們(men)投放在(zai)海外的(de)產品,更(geng)(geng)多是語(yu)言(yan)、時區、幣種等(deng)等(deng)方面(mian),反而在(zai)核心功能層(ceng)面(mian)上的(de)迭代不多,我(wo)們(men)發現(xian)到(dao)(dao)歐(ou)洲是典型的(de)降維打(da)擊;到(dao)(dao)東南亞(ya)就(jiu)是我(wo)們(men)過去走的(de)路,很多經驗直(zhi)接(jie)可以(yi)復用;到(dao)(dao)日本整個勞動力專(zhuan)業化素養非常(chang)(chang)好,感覺非常(chang)(chang)匹配。所(suo)以(yi)我(wo)們(men)原來在(zai)中(zhong)國的(de)土壤上有十足的(de)信心,那么(me)出海時心里就(jiu)更(geng)(geng)充滿信心了,我(wo)覺得大(da)家需要首(shou)先想明白這(zhe)些底層(ceng)的(de)邏(luo)輯,有了這(zhe)些支撐著,我(wo)們(men)就(jiu)加快(kuai)了國際化的(de)腳步。
SaaS的終局會怎樣?
章新波:SaaS行(xing)業在海外(wai)發(fa)(fa)展了(le)很多年(nian),原來大家都在拿(na)中美對比,但現在這(zhe)種對比就少了(le)一(yi)點,那么你覺(jue)得中國的SaaS再往后發(fa)(fa)展,終局會在什么方向?
熊飛:這是個特別好的問題。我明顯能感覺到最近幾年,我們談中美比較越來越少,我覺得有幾個原因,第一是差距越大越要模仿,拿2C行業來舉例,二十年前跟美國差距非常大,不管是雅虎模式、谷歌模式,我們都在模仿,但到了2011-2013年模仿得差不多的時候,本土創新就開始出現,我覺得中國的企業服務賽道也類似。
在2014、2015年(nian)左右,那時候小荷初露(lu)尖(jian)尖(jian)角,百(bai)廢待興,非(fei)常像二十年(nian)前(qian)的(de)2C互聯網,先(xian)把通用性做起(qi)來是(shi)(shi)(shi)第一要務。但(dan)到了最(zui)近兩三(san)年(nian),如果說過(guo)(guo)去(qu)是(shi)(shi)(shi)七成是(shi)(shi)(shi)模仿,三(san)成是(shi)(shi)(shi)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(xin)(xin),那么(me)現(xian)(xian)(xian)在就是(shi)(shi)(shi)倒過(guo)(guo)來,七成是(shi)(shi)(shi)自(zi)主(zhu)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(xin)(xin)。這些(xie)自(zi)主(zhu)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(xin)(xin)是(shi)(shi)(shi)因為,所有(you)企業服務都依附于真正的(de)管(guan)(guan)理實踐(jian),不管(guan)(guan)是(shi)(shi)(shi)勞動力管(guan)(guan)理,還是(shi)(shi)(shi)客服等等,我們(men)開始發(fa)現(xian)(xian)(xian)有(you)更(geng)多(duo)(duo)本土商業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(xin)(xin),是(shi)(shi)(shi)美(mei)國管(guan)(guan)理實踐(jian)和IT化(hua)做得不夠的(de)地(di)方。比如在電商領(ling)(ling)域(yu),我們(men)過(guo)(guo)去(qu)一年(nian)里,投(tou)了5家(jia)電商SaaS公(gong)司,這里面機(ji)會特別大,但(dan)在美(mei)國是(shi)(shi)(shi)完(wan)全沒有(you)的(de)。美(mei)國是(shi)(shi)(shi)亞馬遜一家(jia)獨大,而(er)且生(sheng)態也比較封閉,但(dan)是(shi)(shi)(shi)中國領(ling)(ling)先(xian)的(de)電商平臺(tai)可能有(you)5-7家(jia),更(geng)不用說現(xian)(xian)(xian)在抖音、快(kuai)手的(de)崛(jue)起(qi),不管(guan)(guan)是(shi)(shi)(shi)碎片化(hua)、規(gui)模、增速、生(sheng)態豐富度(du)都遠遠領(ling)(ling)先(xian)于美(mei)國,在各(ge)個領(ling)(ling)域(yu)都有(you)很(hen)多(duo)(duo)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(xin)(xin)產生(sheng)。
基于此,終局有相同的地方但也有不同。相同是中美各自有領先的企業,最后通過企業服務把它IT化、信息化;不同是中美到最后的商業生態,會有很多不同的地方,這些地方會長出不同的東西。無論是在電商,還是制造業、工業互聯網,這些方面的繁榮都顯著領先于美國,如今全球制造業大部分是在中國,所以它的創新也應該在中國。
我最后總結一句話,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動態看問題,但這不管是對創業者,還是對于投資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。很多時候你掌握了一個常識,但可能過了五年,如果不去動態優化,這個常識可能就變成錯誤的了。
章新波:所以堅(jian)定(ding)地走我們自己認可(ke)、符合中(zhong)國實踐的創新道路,最(zui)終一定(ding)能長出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。
熊飛:非常感謝新波今天分享(xiang)了這么多(duo)深刻的真實(shi)經歷,期(qi)待蓋雅(ya)的未來越來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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